「風來疏竹,風去而竹不留聲;雁渡寒潭,雁過而潭不留影。」這是多麼高的境界,我們凡夫幾乎是不可能不惑不留,但也不是不能轉化這種人生的歷練過程。
歌手張惠妹在八八水災中,得知親人不幸的消息,還是忍痛面對自己的責任,唱著歡樂的歌。有許多演員與歌手,不論他們演的是悲是喜,都是在化解觀眾生命的苦惱,使憂愁的人開心,歡樂的人更幸福。
然而實際的人生也是如此,微笑的人可能在掩藏心中的傷痛,哀愁者也忽略自己的幸福,但不管是快樂還是憂傷,人生的歷程中,總會遇到許多沒有選擇餘地的經驗。
我們雖然無法做到“事來不惑”、“事去不留”,但我們卻可以轉化心境。人的一生說穿了,就是不斷的在改變,只不過我們通常在主客、人我、是非、言語、動靜中浮沉而不自知,合乎自己的標準就很開心,不合乎時就憂惱,世界之所以紛擾不斷,就是由於人的標準不同,我們過度依賴感覺,而感覺是變換不定的。因此我們就像走馬燈,不斷變化角色,不斷的悲傷喜樂。
佛經有一個小故事,有兩位仙女,一位人見人愛,美麗無比名字叫“功德天”;另一位人見人惡,醜陋至極稱為“黑闇天”,當功德天去敲門時,總是受歡迎,希望她永遠在家作客,可是往往只住很短暫,黑闇天就來敲門,主人通常拒絕她進來。
這時兩位仙女會說:「我們是同胞姐妹,向來形影不離,如果趕走妹妹,姐姐也不能單獨留下。」於是愚蠢的主人,為了享受功德,寧可承受黑闇,而有智慧的主人,則會把兩姊妹都送走,寧可過恬淡的生活。
這是非常有象徵意味的寓言,它啓示我們“無求”。這讓我想起《菜根譚》有段話寫的很好:「心安茅屋穩,性定菜根香,世事靜方見,人情淡始長。」雖然現實生活不容易做到,但對一個追求智慧的人而言,他非常清楚的知道,幸福的感受與人的心態有著密切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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